转换机制 激发活力 促进改革 共谋发展

我会经济政策研究委员会在京召开“深化国企改革座谈会”

为了贯彻落实党中央国务院关于加强国有企业改革的有关精神，3月28日我会经济政策研究委员会在京召开“深化国企改革座谈会”，总结国企改革经验，搭建互动交流平台，为国企改革推波助力。
座谈会由中国华能集团公司承办，华能技术经济研究院院长曹世光主持会议。中国集团公司促进会常务副会长张重庆、华能集团、中国电力投资、宝钢集团、大唐集团、中信集团、华电集团、中国远洋集团等有关人员及专家，就如何推进我国国有企业改革、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组建国有资本投资公司、国有资本运营公司、完善企业法人治理结构等事关国企改革发展的重大问题，进行了深入探讨和广泛交流，并从各自企业角度提出相关建议。
        我会副秘书长余丹、梁虹龙，秘书长助理陈同生出席会议。

中国集团公司促进会常务副会长张重庆发言摘要 

 中央强调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主要目的是通过推进产权多元化，进一步放大国有资本的功能，使国有资本在更广泛的范围内、以更直接的方式发挥影响力和带动力，推动国有企业创新发展。同时，还有利于优化调整国有经济布局结构，使其在国民经济发展中发挥更加重要、更为关键的主导作用。在推进过程中应该从以下几方面入手：
        一是推进产权多元化。尽管国有企业资产总量已经突破50万亿，其他资本短期内根本就没能力快速地较大比例地混合进来，但我们可以根据产业和资本的关联性进行股权置换和交叉持股，推动开放性市场化重组整合，国有资本投资项目鼓励非公有资本参股，国有企业也可与民营企业合资合作。
        二是推进企业上市。利用国内外多层次的资本市场，推动企业整体或核心业务资产上市，充分发挥国有控股上市公司整合平台作用，积极引进民间资本和社会资本，不断增强企业活力。按照上市公司的要求，建立起真实、准确、完整、及时披露相关信息的制度体系，不断提高上市公司的整体素质和核心竞争力。
        三是推进员工持股。对国有资本准备退出的企业，或改制为混合所有制且国有资本处于相对控股或参股地位的企业，以及创新型、研发类、基金类企业，允许经营者和员工持股，充分调动各方面的积极性。
        四是推进体制完善。在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中，最重要的是企业法人治理结构的完善，探索建立国有资本职业产权代表制度，确保国有资本出资人意志在法人治理结构中依法发挥作用。深化企业领导人员管理体制改革，建立职业经理人制度，健全配套的激励约束机制。
        需要强调的是，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不能“为混合而混合”，必须遵循市场规律，特别是要在国有企业去行政化上下功夫，尽可能地还原企业属性，如果像发电企业这种价格形成机制，反映不出市场供需情况，平均收益率只有2%左右，甚至出现亏损，有钱不如存在银行里，谁还会与你混合。

 

中国集团公司促进会经济政策研究委员会副主任蒋力发言摘要

国有企业改革过程中要注意几个问题：
        首先，国有资产产权问题。根据国有企业不同功能定位，确定国有资本应该在哪些领域投资，怎样投资？政企分开、政资分开要怎么分开？政府是不是愿意分开？
        其次，经过九十年代改革的国有企业，整体而言，发展比较健康，取得了很大成就，但行业之间、地区之间、中央与地方之间国有企业改革发展的差距明显，是进一步深化改革问题。最近几年，国有资本的增量资产问题较大，亟需规范，这部分企业从改革角度看是倒退，问题亟待解决。比如地方新增国有资产的例子。
        同时，国家要对不同的改革思路进行协调和统一。
        对国有企业改革的几点建议：
        第一，无论国有企业如何分类，都要符合国情、符合现阶段实际、符合企业实际。要分清什么是资本运营公司，什么是资本投资公司，特别是在目前资本投资和资本运营交叉混搭的情况下，对于采取什么样的改革模式不能一刀切。要发挥企业市场主体作用，国有企业，尤其是大型国有企业要积极主动地走出一条国有资本投资、运营的正确道路。
        第二，中国的国有企业与淡马锡公司有很多不同之处，如市场环境、经营内容等，且改革和发展的目标也不尽相同。因此，在现有体制下，中国的国有企业很难发展为淡马锡式的企业。

 

 财政部科学研究所研究员项镜泉发言摘要

 第一，在关于国有企业改革的讨论中，不同的改革观依然存在，改革在不同观点的争论与斗争中进行。
        第二，国有企业改革要逐步有序进行，需要关注三个层面的改革。
        宏观层面：哪些改革内容起主导作用，哪些改革内容作为附属部分；
        中观层面：重点关注国有资产投资、运营公司怎样组建；
        微观层面：每个企业在国家的统一部署下，合理安排改革方式方法。
        第三，国有企业改革要不断完善创新。要通过建立合理的资本运作机制，实现企业利益最大化；要建立完善现代企业制度，注重不同利益群体之间的合作。

 

宝钢集团经济管理研究院院长吴东鹰发言摘要

首先，我们要分清楚三个层面，哪些是国家应该考虑的事，哪些是行业应该考虑的事，哪些是企业应该考虑的事。国家层面要做好改革的顶层设计，行业应该考虑行业之间、资源和市场之间的协同与平衡，企业要关注内部管控体系的建设。当前，国有企业在参与市场经济活动中遇到了一系列问题，而混合所有制是正是解决这些问题的突破口。
        其次，混合所有制的实施有以下几个难点：1．体量问题。目前央企、国企的体量十分庞大，其他经济成分进来有很大困难，达不到混合所有制的要求。2．估值问题。国有资产估值不容易界定，在这过程中要有良好的管控机制，防止国有资产流失。3．利益平衡问题。控制权与被控制权如何协调，资产的掌控程度等问题需要解决。4．企业社会责任、人员安置等其他方面的利益协调问题，混合制实施过程中都要面临。
        最后，混合所有制有多种实现形式。一是同业混合，例如央企和地方企业的混合；二是产业链混合，例如上游企业与下游企业的混合；三是国内外混合，例如国企和外企的混合；四是产业资本和产业基金混合，例如企业和投资公司的混合。如果只盯着民营企业，则会限制混合所有制的发展空间。

 

中国华能集团公司技术经济研究院纪检组长闫霄鹏发言摘要

 一、关于准确界定不同国有企业功能。界定不同国企功能的着眼点，我们思考可能是基于两个纬度：一是对不同功能的国企实行不同的所有制形式；二是对不同功能的国企实行不同的考核激励方式。对公益性企业，加大国有资本投入，所有制形式应该是国有独资或国有控股，考核方式是建立符合企业功能定位的考核评价指标体系；对自然垄断行业的企业，实行政企分开、政资分开、特许经营、政府监管等，所有制形式应该是以国有控股为主，考核方式是建立市场化考核为主的评价机制、市场与调控相结合的分配机制；对竞争性行业，政府减少干预，市场决定价格 ，所有制形式应该是混合所有制，考核方式实行完全市场化的考核和分配机制。鉴于有些自然垄断行业中也有竞争性环节，所以，准确界定这些企业的功能定位并不容易。对发电行业来讲，兼具公益性和竞争性功能，结合《决定》关于“完善主要由市场决定价格的机制”要求，判断将来的趋势是发挥市场配置资源的决定性作用，偏重于竞争性，改革的趋向：一是引入非公有资本，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二是依托资本市场，推进资产证券化和整体上市，建立公众型公司；三是实行市场化的考核和分配机制。
        二、关于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我们认为应统筹谋划、重在融合、制度先行、依法规范。
        1．统筹谋划。（1）市场主导。哪些非公有制企业参与国有企业改革，哪些非公有资本可以控股混合所有制企业？是由政府主导推进，还是发挥市场主导作用？我们认为，不是所有的国企都需要进行混合所有制改革，比如公益性、政策性企业；也不是所有国企都可以进行混合所有制改革，比如军工、航天、核工业。混合所有制改革必须遵循市场规律和原则，不能行政命令，不能搞运动，不能搞一刀切，不能为混合而混合。（2）自下而上。混合所有制改革要统筹安排，系统推进，自下而上进行，可从基层企业突破，向二级区域公司、产业公司延伸。对发电集团母公司来说，当前重点是完善法人治理结构，按照规范的现代企业制度运作。二级和三级公司可探讨引入包括民资、外资在内的非公资本，也可探讨引入煤炭、天然气等上游企业和下游用电企业。
        2．重在融合。《决定》对混合所有制表述了八个字：交叉持股、相互融合。交叉持股容易，相互融合很难，选择什么样的合作伙伴非常关键。混合所有制绝不是简单的资本融合，而是从企业发展战略高度，基于产业链和资源综合利用的深层次合作，核心业务高度关联，更有利于混合所有制融合，在资本、业务、文化多个层面形成利益共同体。华能海勃湾电厂的所有制改革实践证明了这一点。
        3．制度先行。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要防止制度缺失、程序缺失，避免造成国有资产流失的嫌疑。《决定》要求“废除对非公有制经济各种形式的不合理规定，消除各种隐性壁垒”“制定非公有制企业进入特许经营领域具体办法”“允许混合所有制经济实行企业员工持股”，这些都需要相应的配套法规和制度。另外，像华能海勃湾电厂、蒙西电厂等混合所有制企业如何突破大用户直供电壁垒，同样需要政策支持。
        4．依法规范。国有企业之间的资产流动，再大的问题一般也是技术问题；国有与民营之间的资产流动，再小的问题也有可能涉及国资流失。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要严格依法依规，强化公开透明和规范运作，清产核资、审计、评估、进场交易、投资方选择等产权流转的每一个环节都要依法规范运作。
        三、关于组建或改组国有资本运营/投资公司。《决定》提出“组建若干国有资本运营公司”。国有投资公司运营的对象是持有国有资本，目标是追求资本在运动中增值，并优化国有资本结构和布局，组建的方式是通过划拨国有股权新成立。具体组建多少运营公司，是按行业组建还是按企业组建，需要政府顶层设计，同时应界定厘清国资委—国有资本运营公司—中央企业三层次的管理关系和界面。《决定》提出“支持有条件的国有企业改组为国有资本投资公司”。国有投资公司运营的对象是投资实业，运营方式是投融资、项目建设、经营、管理，从这一定性和概念来说，目前大部分中央企业虽然名义上不是投资公司，但实质上都属于国有资本投资公司范畴，下一步具体怎么改组，也需要政府顶层设计。

 

中国电力投资集团政策研究与体制改革处处长王岩发言摘要

国有企业改革的核心是国有资本授权经营体制问题。目前探讨较多的“深圳模式”和“上海模式”虽然有其可以借鉴的地方，但也存在很多问题。在目前的体制下，国有企业对市场的反应较慢，灵活性较差；激励手段有限，薪酬设置不尽合理，没有充分调动企业的积极性。因此，政企分开、政资分开是国有企业改革亟需完善的工作，建立市场经济环境下以价值为导向的经营模式。
　　关于发展混合所有制，中国电力投资集团公司比较成功的案例是蒙东的电解铝项目，该项目是中国电力投资公司与民企合资的项目。但在这个过程中也存在较大的体制问题，如作为项目的自备电厂，仍然要向电网缴纳过网费。
　　对于发展混合所有制需要思考的几个问题：一是混合所有制是针对增量资产搞还是存量资产搞？二是国有企业发展混合所有制的合作对象怎么选择？三是混合所有制的持股比例怎样确定？目前中国电力投资公司在混合所有制项目中持股比例不低于三分之二。四是目前发展混合所有制最可能是从三级电厂的层面开展，也就是自下而上地进行。
　　关于推动企业上市的问题，目前来讲整体上市的可能性不大，分版块上市的可能性较大。在企业上市的过程中发挥民营资本的优势。在混合所有制发展较为成熟之后，可以考虑开展员工持股。在这个过程中需要注意的问题是：员工的持股比例如何确定？应该不会高于国有资本持股比例；投资收益如何确定？应该不会高于工资收入；对于并购的那些原本就有员工持股的企业，应妥善处理。
　　总之，在国有企业改革的过程中，发展混合所有制应该遵循市场规律和原则，不能为了混合而混合；要不断完善去行政化，充分反映市场的价值规律；针对不同功能定位的国有企业，要实施不同的监管方法；对企业自身而言，要以深度的市场化和国际化应对国有企业改革要求。

 

中信集团战略发展部经理叶瑛发言摘要

1．国有企业的角色和责任。十八届三中全会提出要准确界定不同国企的功能，提到了两类国有企业：一类是为社会提供公共产品和服务的国企，如公共交通领域的国企；另一类是自然垄断类型的国企，如军工、石油、电信、电网等行业的国企。我认为，还有一类是商业性国企，业务涉足竞争性领域，直接参与市场竞争。中信集团就属于商业性国企，一些央企和地方国有企业也属这个类型。
　　2．国有企业的资本管理。首先，中信集团通过反收购中信泰富的方式在香港整体上市，是对三中全会提出的混合所有制进行先行先试，相信今年内可以完成。整体上市后，政府对企业关联交易的规避会有更高要求，在合规的前提下，如何实现整体上市的协同效应，是我们面临的一大难题。其次，国有企业在践行“走出去”战略的过程中，亟需一系列的制度来保证国际化的顺利实施，目前这些制度还不够完善。最后，在资本管理的过程中，要重视投资收益的保证，进一步完善经济增加值考核制度和政策，合理确定资本收益率，引导企业提高资本使用效率。
　　3．国有企业在实施混合所有制时需要注意的问题。首先，引入混合所有制要与企业的总体架构一致，要服务于企业的总体战略。在核心资产领域，企业需要保持绝对控制权，在非核心资产领域，可以考虑借助外部资本扩大规模。其次，在增量引入还是存量引入混合所有制，我们需要进一步关注和研究。最后，混合所有制改革需警惕国有资产流失。

 

 中国华电集团政策研究处郭妍发言摘要

根据国资国企改革总的趋势和方向，对企业下一步改革的几点建议：
　　1．推进股权多元化，探索集团公司改组为国有资本投资公司的可行性。按照国资改革要求，抓紧研究集团公司总部引进战略投资者、改组国有资本投资公司的可行性；按照发展混合所有制企业要求，继续引进国（境）外资本、民营资本、地方国有资本以及各类社会资本，实现系统单位股权多元化，降低资产负债率，提高企业竞争力。
　　2．加强整体上市策略研究，提高资产证券化水平。按照国有企业股份制改革要求，加强集团公司整体上市策略和路线图研究。结合集团已有多个上市公司的实际，建议先分拆上市，具备条件时再通过股权转换、吸收兼并等方式最终实现整体上市。
　　3．建立健全公司法人治理结构，实行三级管控。按照现代企业制度要求，在集团总部建立“董事会决策、经理层执行、监事会监督”的治理体系。逐步在控股子公司建立规范董事会，完善母子公司治理关系，实现董事会建设与公司管控体系的高效衔接。健全完善三级管控体系，各层级战略定位明确，管理界面清晰，形成总部“抓总”、二级单位“管实”、三级单位“强基”的管理格局。
　　4．探索实施员工持股、股权激励。探索在市场化程度高、实行职业经理人制度、股权多元化等企业实行员工持股，研究制定企业《员工持股管理办法》，区别不同板块，采取先试点、后推广、因企制宜，探索实施股权、现金等中长期激励措施，形成资本所有者和劳动者利益共同体。
　　5．提高运营质量，改善盈利结构。根据逐步提高国有资本收益上缴比例的要求，着力提升公司资本价值创造能力，改善盈利结构，进一步提高公司净利润特别是归属于母公司的净利润水平。
　　6．把握并购机会，推进跨越式发展。三中全会后，地方国资改革力度加大，集团公司有并购地方国企的机会。应加强信息搜集，主动与地方政府沟通，健全基于清晰战略、创造价值和风险管控的并购管理体系，加大优质清洁能源、资源类资产的并购力度，促进集团公司跨越式发展。

 

中国远洋运输集团研发中心战略研究室赖京文发言摘要

1．研讨改革国有资本授权经营体制，支持有条件的国有企业改组为国有资本投资公司。
　　按照《中共中央关于全面深化改革若干重大问题的决定》的思路，中远集团一方面将以资产为纽带，在管理集团各下属公司时，更加突出市场化的管理手段和改革措施。特别是在投资管理、公司治理、职业经理人制度和考核分配等方面，都将更加市场化，充分体现国有经济的活力、控制力和影响力。另一方面，我们还将积极而谨慎地开展对股权投资和引入新的投资主体的探索，以改善资本来源、激活企业动力，着力培育产业竞核心争力。对于非主业领域且经营不善的企业，将主动清理并建立退出机制，改善国有资本的分布结构和质量，达到集中资源做好主业，实现国有资本的保值、增值的目的。
　　2．研讨积极发展混合所有制经济，推动国有企业完善现代企业制度。
　　按照《决定》的思路，我们理解发展混合所有制包括两个方面的内容：一是引入战略投资者或民间资本或，二是职工持股。这两个方面的作用和意义各不相同。引入战略投资者或民间资本最主要的目的是增强企业核心竞争力和创新能力，拓展企业产品市场占有率。同时，通过引入战略投资者和民间资本实现股权多元化，还有利于法人治理结构的完善和真正意义上现代企业制度的建立。就中远的情况来说，战略投资者主要指可以长期合作的国内外大客户。
　　职工持股的目的是更好地联系职工与股东的利益，鼓励职工一心一意地为股东创造价值，同时这也是吸引和留住有才干的员工的手段之一。管理层和员工持股，是国有企业改革激励机制、提高企业效率、激发企业活力的重要方向，是市场化道路的选择。如果能够有效利用好管理层和员工持股，不仅是释放企业内部活力的有效途径，还能一举多得，增加资本市场对中远系上市公司的认可度。
　　3．研讨准确界定不同国有企业功能，加强国有资产监管
　　国资委成立后，各央企一直按照相同标准考核评价。但实际上，由于各企业所处的市场地位不同，特别像中远所处的航运业属于完全开放的竞争性行业，使中远集团所得评价难以与石油石化、电力电信等企业媲美。我们认为，分类界定将更符合中远所处产业的实际情况，有利于国资委进行更准确的评价，给与更灵活的政策支持和相对自由的发展空间。